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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画派是中国美术史上的重要篇章,它崛起于十九世纪中叶后的上海,以其海纳百川、兼收并蓄的巨大包容性,锐意求进,大胆革新,创造出了清新活泼,雅俗共赏的画风,对当时和以后的中国书画艺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并且孕育出了不少开风气之先的名家大师。海上书画是随着鸦片战争后,上海对外开放,商品经济迅速发达、高度繁荣而形成、发展的,而这其中与豫园这座位于当时上海最繁荣区域的江南名园,也结下了不解之缘。

上海自1843年开埠以后,作为鸦片战争后输入海外资本和舶来西方文明的第一重镇,黄浦江上“舳舻尾衔,帆樯如节”,十里洋场、灯红酒绿。从而也带动了书画艺术市场的空前兴盛,吸引了众多画家蜂拥而至。尤其是江浙皖一带的画家短时期内聚集沪上。正如清代嘉兴人张鸣珂在《寒窗阁谈艺琐录》中所谈到的:“海禁一开,贸易之盛,无过上海一隅。而以砚田为生者亦皆于于而来,侨居卖画”。这些画家在沪作画,与以前书画家无功利性的文人雅集迥然不同,而是成为一种非常现实的谋生手段。为了寻找市场,增强社会参与能力,这些书画家们常喜结社组会,少则三五知己,多则数十、上百人,经常聚集在一起,切磋书画,交流心得,制订润格,举办书画展览,进行书画买卖等活动。由于豫园在上海特有的地理位置、环境氛围和历史文化内涵,这些书画社团大多设于豫园及其周围地区。

豫园原是明代四川布政使潘允端建造的私家园林,规模宏大,建筑精美,景色秀丽,有“东南名园冠”之美誉。潘允端造园意在“愉悦老亲”,也即为了让其曾任工部尚书、刑部尚书、左都御史的父亲潘恩安度晚年而建,因“豫”在古汉语中有愉悦、快乐之意,故取名豫园。豫园肇建之初,就与书画家关系密切。豫园的园额就是由当时的大书法家王稚登所题。另据清人钱泳所著的《履园丛话》记载,豫园中有乐寿堂,堂内陈设着明后期一代书画宗师董其昌为之所作并书写的《乐寿堂歌》,“書於屏障,字徑三四寸許,其墨蹟至今猶存焉”。至清代末年豫园虽然沧桑变迁,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园林,但厅阁尚存,山石依旧,古木苍翠,风韵犹在。且其中还开设了不少茶馆酒楼、笺扇店庄以及笔墨古董铺,因此更是成为书画家们云集之地,他们在豫园厅堂台榭、茶楼酒肆之间,高朋盈座、书画满壁、品茗浮白、濡墨挥毫,吟诗作画。或消闲、或切磋、或雅集、或展览。任伯年初到上海曾寄寓于豫园的飞丹阁,吴昌硕更是长时期在豫园进行书画创作,其他如虚谷、胡公寿、钱慧安、蒲华、杨逸、高邕、王震等海上画派先辈名家,无一不与豫园结下过翰墨姻缘。

海上画坛的书画社团曾经有过“小蓬莱书画会”、“平远山房书画会”、“萍花书画会”、“上海书画公会”、“飞丹阁书画会”、“海上题襟金石书画会”等。而这些书画社团中,社会影响最为广泛、书画名家荟聚最多、活动时间最长的则首推“豫园书画善会”。“豫园书画善会”成立于宣统元年,即公元1909年,会址在豫园得月楼。清末,丹徒人殷宝龢在豫园得月楼开设了一爿笺扇店,同当时沪上诸多文房用品店一样,得月楼既设卖品部,又摆笔砚桌,是“为书画家游憩临池之所”,而且还兼客栈,为流寓沪上无居所的书画家提供栖息之地。同光年间,这里建立飞丹阁书画会,先后有王礼、胡远、倪田、吴庆云、任预、张熊、蒲华、吴昌硕、吴友如等入会。至宣统元年,殷氏笺扇庄关闭,得月楼便租赁给了新建立的豫园书画善会。豫园书画善会由姚鸿、黄俊、汪琨、高邕等创议发起,公推钱慧安为会长,吴昌硕、王一亭、程瑶笙、黄山寿、蒲华、沈心海、杨逸等都名列其中,几乎网罗了当时沪上的重要书画名家。豫园书画善会,与其他书画组织一样,定期集会、鉴赏作品、交流画艺,每年举办展览,同时收取会费,制定润格,接受订件。但与其他书画组织不同的是,豫园书画善会又是一个慈善组织,在“善”字上做足文章。规定润金半归书画作者,半归书画善会存钱庄,每遇有慈善活动,便捐助出来,夏令施药,冬季施米,或赈济水旱灾民,并且长此以往,习以为常。这在由高邕执笔的《豫园书画善会章程》中有详细的记载:

“沪渎繁会甲于海内。此间善人之疏财仗义,济困扶危,名士之提倡风雅,保存国粹者,联袂以来,接踵而起。碌碌吾徒,附庸翰墨,硁硁自守,耕耨砚田,既不克于识时之俊杰,共辅维新,复不能博济夫饥寒,广行阴骘。同居江海,窃自恧焉。因念广厦大裘,固足庇其风雨;微尘涓露,或亦补乎海山。虽解推之力,巨细不同,揆其见义勇为之举,同是当仁不让之心。爰集同志,创设书画善会,赁豫园得月楼上为会所,书画之余,藉可纵谈今古,陶淑后生。所又公定润例,暨章程附后,应纳之润,半储会中,存庄生息,遇有善举,公议酌拨,聊尽善与人同之意云尔。”

章程中还对书画润例,经费筹集,以及财物管理等作了明确规定,因篇幅过长,这里不一一引述。这份章程是一群“耕砚田、定润例、举善事”的自由职业者,在谋生、合作、济世方面的一份庄重“宣言”,也是表明海派书画家生存方式和从艺理想的一种写照。因此,它是一份在中国书画艺术史上具有历史意义的文献。“豫园书画善会”在钱慧安逝世后,由吴昌硕、王一亭等继任会长,从创立之年起一直活动到抗日战争爆发,抗战胜利后,又恢复活动了一个时期,前后活动时期约近四十年,先后成员多达二百余人。在此期间,举办的书画展览和慈善捐助活动不可胜数。从当时上海报纸的报导中,可以看到书画善会的有关信息:

“邑庙豫园书画善会于阴历二月十二日,举行金石书画展览会,先于十一日在会所布置一切,陈列金石书画,任人观览,至十二日上午十时正式开会,下午六时止。凡购有展览券者,凭券入观,赠以画件或书件。闻此次开会备有书画五百余件,高邕之、陆廉夫、倪墨耕、黄山寿、王一亭诸君无不兴高采烈,佳作如林,诚雅集也。”(1913年3月13日《时报》)

“豫园书画善会创始于前清宣统乙酉,至今已届时十载,该会同人议订本月二十日假该园内布公所开十周年纪念会,将各种名人书画陈列于中,并分售广善券(每券二元),是日拈赠书画物品。该会仍援照向章,以所得券资将半数拨助地方善举之用,并备茗点,以敬来宾。”(1919年4月18日《申报》)

“城内豫园书画善会办理有年,久已蜚声艺苑。近有杨东山、黄尧明、潘琅圃、汪仲山、唐吉生诸人悉心擘画,除网罗旧人真迹外,并益以近人书画,合计不下千种,定于重九日开展览大会,此外尚有上海书画会及侨沪日人,均有名作加入。重九为登高令节,豫园大假山照例大开放,游人广集,今得此点缀,届时裙履连翩,游兴当复不减也”。 (1922年10月28日《申报》)

“阳历元旦,各界休业,展览书画最为相宜。兹由杨东山、黄克明、钱病鹤、潘琅圃、汪仲山、唐吉生等发起征求海上书画名家精品数千件,自今日,一月一日(元旦)陈列于邑庙豫园之书画善会,任人参观,不售门票,更有裱成无数佳作,平价出售,以备各界新年装饰之用云。”(1923年1月1日《时报》)

由于当年天灾人祸频仍,灾民众多,豫园书画善会常年施药给医,冬季施舍衣米,周济贫民,开销颇大,仅靠平时售画与节令时举办书画展览筹集的善款尚不足以开销。因此,经会员公决每月在也是园开书画会一次,由各会员到场挥毫,照旧例发售书画券,募集善款。如一九二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为第二次会期,王一亭、杨东山、刘湘、李淦、名禅等书画家都到会,各尽所长,自晨至暮,轮流不息,挥洒不己,现场创作了大量书画。有的书画家画得手腕欲脱,仍不肯稍息。当天发售书画券达数千张,每张二元,售尽后当众开彩,得彩者赠以书画。所得券洋,全部充作善费,赈助贫困百姓。

从以上引述的资料可以看到,“豫园书画善会”的书画家们,不仅在艺术造诣上各有所长,在社会上颇有声望,而且都具有一种“兼济天下”,关爱贫苦民众的强烈社会责任感。对于慈善事业,他们爱心高涨,在所不辞。一时间书画家鬻书鬻画助赈为善蔚为风气,有些画家一生中为此画了不计其数的作品,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艺术创作成果献给了数以千万计的灾民。正因为如此,当年这些书画家不仅是我们艺术上效法、学习的榜样,也是我们在人格道德修养方面的楷模。

豫园书画善会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是:在豫园书画善会成立十周年之际,编辑出版了由杨逸编著、高邕审定并作序的《海上墨林》一书,初印于1920年,以后又陆续增补、重印。《海上墨林》共四卷,书中收录了自宋、元、明、清直至民国初年的上海书画家共七百四十余人的生平事略,内容广泛,记述详尽,几乎是一部上海书画志,是海派书画研究上一部不可多得的极有分量的著作,为上海的书画史留下了宝贵的一页。

上海解放以后,“豫园书画善会”虽然不再活动,但是书画雅集的流风余韵,在豫园并未中断。尤其是经陈毅市长亲自批准,上海市人民政府投入了巨大的人力、财力、物力,迁走了上百户居民、数十家店铺,自一九五六年至一九六一年,历时五年对豫园进行了大规模的整治、修缮工程,并专门设立了豫园管理处,使这座江南名园重现了昔日秀丽的容貌。园内楼阁参差,山石峥嵘,树木苍翠,风光旖旎,景色如画,文人、墨客以到豫园一游为乐,豫园又成为上海书画家们书画活动的重要场所。每逢三春踏青,端午献瑞、中秋赏月、重九登高之佳日,海上书画名家常来豫园雅集。尤其是“豫园书画善会”原会址得月楼,更是成为书画家们缅怀艺界先辈,探讨书画心得之地,并给“得月楼”取了个雅称,为“豫园书画楼”。吴湖帆、沈尹默、谢稚柳、刘海粟、朱屺瞻、唐云、钱君匋、程十发、关山月等三十余位著名书画家都先后为“豫园书画楼”题额。

为给豫园厅堂补壁,沈尹默、吴湖帆、贺天健、潘伯鹰、来楚生、江寒汀、王个簃、唐云、丰子恺、郭绍虞、陆俨少、吴青霞、关良、张大壮、应野平等书画名家多次来到豫园,创作了许多书画精品。吴湖帆先生是苏州人,对江南古典园林有深厚的乡情,而且府上又离豫园不远,一年之中要来豫园几次,喜欢徜徉在亭阁和花木之间,所以对豫园的历史和景色十分熟悉。一九六三年他在一次游园后,心情舒畅,豪兴勃发,以他深厚的文化学养,当场填写了一阙一百余字的长词《兰陵王.游豫园》,并濡墨挥毫洋洋洒洒地写就一幅四尺中堂。沈尹默先生对豫园情有独钟,得暇常来豫园的绮藻堂、萃秀堂等处小坐品茗,随意聊谈,兴之所来,便挥毫作书,为豫园留下了不少墨宝。现陈列于点春堂任伯年所作《观剑图》中堂两侧的对联“胆量包空廓,心源留粹精”,便是沈尹默当时作品之一。贺天健先生当时已年逾花甲,但他为豫园创作了一幅丈二匹的巨幅大画《长松大壑图》,作画时正值初秋暑气未消,闷热难当,当时室内没有空调,又不能用电扇,贺老解衣盘礴,挥汗图写,笔墨流转,气势酣畅,此情此景,令人难忘。潘伯鹰先生为人谦和文雅,每次来豫园,稍坐即执笔作书,豫园至今尚藏有他当时随心所书的许多精美小品。更使人感动的是,应豫园之请,他以精致劲挺之点划,端庄凝重之结构和高迈宽绰之体势,一气贯注地完成了八尺见方的楷书巨作《豫园记》,全文一千余字,现仍悬挂在豫园最大的厅堂三穗堂正中。一九七九年海墨画社成立,在豫园绮藻堂雅集,这天书画名家云集,刘海粟先生也欣然而至,期间他兴致高昂,谈笑风生,泼墨挥毫画了一幅松鹰图后,意犹未尽,又拿起笔在一张四尺宣纸上写下了“鹰击长空”四个苍劲有力,气势磅礴的大字,为豫园留下了珍贵的墨宝。一九八七年是中国生肖的龙年,豫园举办龙年书法展。在筹备期间,恰好顾廷龙先生偕友来豫园,当顾老得知办书法展的情况时,马上要求取来笔墨,略一沉思,然后神定气闲地用金文写下了“龙腾虎跃”四个字,淳厚浑穆,典雅古朴,显示了顾老“厚植之学养、博治之闻见。清澄之心地,沉着之才干。”一九九二年十月二十一日,是日秋高气爽,阳光和熙,时年已一百零二岁高寿的朱屺瞻老先生,身着一件大红的羊毛衫,在家人的陪伴下来到豫园得月楼,坐在楼下的绮藻堂中,面对福禄寿三星石品茗赏景,谈古论今,盘桓终日,十分愉悦,朱老腹中有许多海派书画家的掌故,娓娓道来,令人倍感兴趣。朱老并为“豫园书画楼”题额。一九九九年豫园书画善会成立九十周年,豫园开展了有关纪念活动,著名画家戴敦邦闻讯后,数易其稿,精心创作了一副八尺整张的人物大画《春榭秋韵图》,再现了海派书画先辈们在豫园雅集的情景。与此同时,上海的三十位书画、篆刻家为豫园创作了三幅长卷:绘画长卷作者有程十发、曹简楼、乔木、颜梅华、曹用平、林曦明、钱行健、陈家冷、张桂铭、杨正新、张培础、毛国伦、卢辅圣,并由著名学者王元化题引首“座揽清辉”;书法长卷作者有翁闿运、任政、徐伯清、周慧珺、钱茂生、张森、刘小晴、林仲兴、周志高、吴健贤、方传鑫、沃兴华,由著名作家杜宣题引首“横锦散珠”;篆刻长卷作者有高式熊、江成之、韩天衡、吴颐人,童衍方、刘一闻、徐正濂、涂建共、张遴骏、吴天祥、吴承斌、周建国、徐庆华,由上海市委老领导夏征农题引首“方寸大千”。

数十年来,豫园管理处致力于征集、收藏海派书画名家的作品,馆藏日益丰厚,现藏有书画作品近三千件。藏品中除部分清人作品外,大部分是近现代海派名家之作,其中不乏精品力作。如任伯年《秋鸡图》、吴昌硕《松菊图》、《墨荷图》、《贵寿无极图》、《石鼓文七言联》、高邕的《行楷四言联》、胡公寿《水阁联吟图》、《黄山云海图》、黄山寿《山水图》、钱慧安《药神图》、《漉酒图》、蒲华《江村雨霁图》、王震《钟馗嫁妹图》、程璋《松鼠图》、张大千《听泉图》、江亚尘《鱼藻图》、赵云壑《梅兰竹菊四屏条》、程十发《大吉羊图》、朱屺瞻《潇湘图》等。前几年豫园又到外地文物商店征集了清末和民国时期海派书画名家林纾、谢公展、曾熙、任阜长、张聿光、邓散木等数十人的作品近五十幅。并相继编印出版了《豫园馆藏书画集》第一册和第二册。

为了传承豫园书画善会的传统,弘扬海派书画艺术,豫园还经常举办名家书画展览。如在一九九七年《书法》杂志创刊二十周年,豫园与《书法》杂志联合举办《书法名家作品邀请展》,二OO一年《书与画》杂志出版一百期时,豫园又与《书与画》杂志联合举办《书画册页作品邀请展》。二OO三年三月豫园修建了听涛阁展厅,这座展厅上下两层共四百平方米,展橱长八十米,外观古色古香,内部设施齐全,使豫园举办书画展览的条件更趋于完善齐备。此后豫园书画展事愈为兴盛。高品位的展览连续不断。至今已先后举办了《吴昌硕书画展》、《钱慧安诞辰一百七十周年画展》、《常熟博物馆藏画展》、《苏仁山、苏六朋书画展》、《百家书画扇面作品展》等数十个展览。二OO九年十月又与北京故宫博物院联合举办了《宗师风范——豫园书画善会百年华诞纪念展》。除了在园内举办展览外,豫园还两次去台湾国父纪念馆和一次去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举办豫园馆藏海派书画名家作品展,促进了沪、台、港的书画艺术交流,同时也使海派书画走向了境外。

豫园在开展书画活动、与书画家的接触中,有许多书画家建议,希望能够恢复在豫园创立的,能代表海派书画的“豫园书画善会”这个文化品牌,早在数年前豫园初步拟定了恢复工作的计划,并草拟了章程草案。但因各种客观条件还不成熟,所以未成实现。二OO九年是豫园建园四百五十周年,又是豫园书画善会一百周年,豫园在筹备“双庆”活动过程中,又听到了许多画家希望恢复“豫园书画善会”的呼声,并且有关领导也对此表示大力支持,尤其是现在党和政府大力倡导文化事业和慈善事业的结合,这一切为恢复“豫园书画善会”提供了东风。所以,在领导部门的关心和各方面的支持下,豫园决定重新恢复成立“豫园书画善会”。

二OO九年四月,恢复豫园书画善会筹备小组正式成立。筹备小组主要开展了三方面的工作:一是起草章程。以原豫园书画善会章程为蓝本,并翻阅了有关善会初创期的历史资料并综合考虑现在的社会环境,修改了数年前起草的《豫园书画善会章程草案》。章程中规定,豫园书画善会会员每人每年至少提供一幅自己的精品,交由书画善会拍卖,然后把拍卖所得钱款用作慈善事业。二是邀请书画家入会。二OO九年六月初由豫园书画善会筹备小组草拟了一份书画家名单,发出了入会邀请。对于书画家的入会,坚持自愿的原则。目前,第一批会员为四十余人。三是拟定工作班子人选。考虑到恢复后的豫园书画善会既要弘扬海派书画艺术,更要传承前辈书画家为社会服务的优秀传统,工作班子的职责主要是为大家服务。

二OO九年九月十六下午三时,在一百年前原豫园书画善会所在地的豫园举行了“豫园书画善会恢复成立大会”。大会通过了章程和工作班子的人选。恢复后的豫园书画善会会长由著名画家戴敦邦先生担任;恢复成立大会还进行了豫园书画善会的揭牌仪式,刻在金丝楠木匾额上的“豫园书画会己酉年 钱慧安”文字,是从豫园书画善会首任会长钱慧安先生的书画中集字而成,以表达对海派前辈宗师的敬仰之情和继志之心。

恢复成立的“豫园书画善会”的宗旨是,通过书画家的雅集聚会,书画作品的交流展览,书画艺术的研究探讨,以及定期为慈善专门机构和特定救助对象,捐赠书画作品或书画义卖义拍后所得的专门款项,支持书画家对社会的奉献,增强书画家之间的联系和友谊,推动上海书画界与海内外的书画艺术交流,进一步弘扬海派书画艺术和促进社会慈善事业,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创建和谐社会服务。

“豫园书画善会”恢复成立是上海书画界的一大盛事,也是一件极有意义的事情,它必将在豫园历史和海派书画发展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章。

----------到底了哟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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